俗甜写手就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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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完结】小狗戒不了烟怎么办?在线等

依然是原著向白水甜饼日常

依然是捅窗户纸

些许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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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闷油瓶从来没有明确地阻止我抽烟。

 

……

 

我们这一行儿,很少能有善终的,即便有幸能活到晚年,身体也大都糟朽坏了,一般是关节出问题,因为要常年打盗洞钻墓道,地下阴湿,所以很多人的关节都会有病变。

 

再者就是肺,墓穴里都是各种腐朽之气,接触尸体也会沾染尸毒,对肺的损害非常大,干我们这行儿没有不抽烟的,肺里面什么都有,很多老年死于尸僵,非常痛苦。

 

而我尤甚,早年间我跟个小二逼一样靠着一身正气下斗,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,后来又很能作死,吸了很多蛇毒,同时我的烟瘾也非常重,可以说我的肺可能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长到了我的身体里,要不是当年我阴差阳错地吃了麒麟竭,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干尸了。

 

得养身体了,首先要做的就是戒烟。

 

我其实还算自律,戒烟是我主动开始的,主要是我现在非常怕死,特别想能多活几年。

 

好在雨村是个养生的好地方,空气湿润干净,生活节奏缓慢,有非常充足的空间让人享受生活,在这里我能够感受到一种延绵不绝的平静。

 

这里不仅在治愈我的身体,也在净化我的灵魂。

 

胖子对我戒烟的想法十分支持,闷油瓶也给了我一个赞同的眼神,但说实话,戒烟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时候,尤其是我这种老烟民,这并不是光靠自律就可以的,烟瘾上来的时候我真的非常焦虑,脾气也会变得很暴躁,最难受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现在让我抽上一根,明天死了都值,过了那个劲儿我又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,对自己的动摇十分唾弃。

 

胖子看我难受,给我买了一堆棒棒糖和戒烟棒,但对于缓解我的焦虑来说收效甚微,当我开始控制不住藏烟的时候,胖子觉得不能继续放任我了,他说他要和闷油瓶开始监护我,协助我戒烟。

 

其实管哥们儿抽烟是一件很扯淡的事儿,没人会闲得抽风去干这种事,但现在的我觉得这样挺好,这种时候有人管着比纯靠毅力舒服多了,而且我们是实实在在过命的交情,他们管我,我觉得理所应当,丝毫不觉得被冒犯。

 

胖子的监护人当得是尽心尽力,每次我不知道在谁那儿摸来一根烟的时候,他都会突然出现给我掐掉,然后还会恶狠狠地威胁我说再敢接别人递的烟就告诉小哥,让他收拾我。

 

这个方法非常管用。

 

但几次之后我琢磨着不对劲,胖子就会一句“告诉小哥”,但是小哥又能怎么收拾我呢?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明确地阻止我抽烟,我都觉得他可能根本没有参与这个协助我戒烟的活动。

 

胖子什么逻辑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

有次我整理笔记的时候抽了一根,闷油瓶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抽到滤嘴儿了,我条件反射地把烟蒂摁到烟灰缸里,然后心虚地冲他笑了笑,胖子经过门口,问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干嘛呢,闷油瓶就当着胖子的面闻了一下我的笔记本,然后递了过去,胖子一下就明白了,用一副恶毒后妈的嘴脸看着我,说:“你抽烟了?”

 

我举手投降,胖子恨铁不成钢,重重地叹了口气,我也叹了口气,闷油瓶倒像没事人一样,穿上外套出去了。

 

又进山了,最近频率有点高啊。

 

晚上,月朗星稀,我和胖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聊天,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我的小院,欣赏着我的鸡鸭鹅们,然后突然发现鸡笼旁边放着一把军工铲,我心生疑惑,闷油瓶进山一般都会带上它,这次怎么扔家里了?

 

我随口问胖子,胖子却突然回头看我,那表情仿佛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
 

“小哥没告诉你吗?他去香港了。”胖子说。

 

我一个打挺坐了起来,皱眉看着他,问道:“他去香港干什么?张家人又找他了?!”

 

我相信我当时的表情肯定很难看。

 

说着,我心里一股烦躁“腾”地涌了上来,拱得头疼,我本能地伸手摸兜想掏烟,本来以为会摸个空,却摸到了一根细细硬硬的东西,我拿了出来,是一根很细的树枝,或者是什么植物的茎,很干燥,散发着一点淡淡的药草香气。

 

我焦躁得不得了,下意识把那根树枝咬进嘴里,一股略带辛辣的甜味从嘴里爆开,略微呛口的味道刺激了我的大脑,驱散了一些愤怒和焦虑。

 

胖子面带疑惑地看着我,说道:“小哥真没告诉你吗?他去找麒麟竭了。”

 

麒麟竭。

 

我心里“轰”地一声,如同一个炸雷。

 

我就知道,这个瓶子永远不会对我说“不许抽烟”这种话,他会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——麒麟竭可能会失效,那就再找一块。

 

他妈的,我在心里骂娘,谁他妈要你去给我找什么麒麟竭,老子花了大半条命才把你接出来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老子还养个屁的身体,戒个屁的烟。

 

我冲进屋子去拿手机给他打电话,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慌,手机不知道扔哪去了,我在屋里乱翻一通,没找到手机,却在我习惯藏烟的抽屉里翻见了一大把干树枝,就是我从兜里摸出来的那种。

 

枕头底下也有一把。

 

艹,我大概知道他最近进山的频率为什么这么高了。

 

你妈的,闷油瓶。

 

胖子走了进来,拿着拨通了的电话递给我,神情有些复杂,我管不了那么多,接过来就冲着电话一通吼,我也不知道我吼了些什么,好像憋闷了很久的东西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,这些年来我做事习惯的条理、逻辑全都被我丢在二门后,我只记得我失控地冲着电话吼,胖子无奈地看着我。

 

是电话那头的轻笑声把我的理智拉回来的,那声音很耳熟,但却不是闷油瓶,我怔愣地把手机拿到眼前,屏幕上的通话人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——张海客。

 

我操……

 

我回过神来摸了一把脸,又是眼泪又是鼻涕,他妈的,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。

 

我一边用喊劈了的嗓子骂张海客,一边怒问胖子干嘛给他打电话,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闷油瓶的声音。

 

“马上回去。”闷油瓶说。

 

电话挂掉了,世界陷入了尴尬的安静。

 

胖子有点委屈,说怕小哥已经到了没信号的地方,就先给张海客打电话,谁想到我看都没看就开始输出,根本控不住啊,我尴尬到脚趾抠地,绝望地问他记不记得我刚刚都口出了什么狂言。

 

胖子突然一脸欣慰,说道:“具体的不重要,总之中心思想就是,小哥是你的电你的光,是你唯一的神话,他要是出了事你也不活了。”

 

我痛苦地捂脸,脚趾抠出一座张家古楼。

 

……

 

闷油瓶买了红眼航班,凌晨到家,我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听见他进了院子,终于松了口气,随后就听见他直奔我的屋子过来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撩起被子蒙上头就开始装睡。

 

我闷在被子里,紧张兮兮地听着他的动静,但是他进屋之后就安静下来,一点声音都没有,也不叫我,也不走,但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我的床边,看着我。

 

被子里闷热,大概十分钟之后,我开始焦躁,想摸一根干树枝含进嘴里,但又不敢动,怕他发现我装睡,我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,他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?

 

我终于忍不住要掀开被子,但又停了下来。

 

他握住了我放被子外面的右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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